【laybaek】乌托邦 Chap 1
是新坑。
又是敏感词，搞了半天。
不定期更。
主要人物兴白灿橙都有关系，介意的就绕道吧。
OOC……一点点，个人理解，介意的依旧绕道吧。
这是一个关于理想、梦想、现实的故事。
九人都有戏份。
****
楔子
【当我责备你没能坚守梦想的时候，却发现也许是自己忘记了初心。】
1
又梦见了，那首致爱丽丝。
反反复复，反反复复，在弹奏同一段曲调。从樱花绽放弹到蝉鸣漫天，从落英缤纷弹到白雪皑皑。
时光操控着光影快速地划过，明晃晃地从那个人身后投射过来，闪到了眼睛。没有看清，那个人。明明是认识的人，明明是非常熟悉的人，却怎么也唤不出名字。
边伯贤就这么醒了过来。天气甚好，已是阳光明媚的中午。虽然精神尚且模糊，但胃部的空虚控制了大部分的感官，直接指导着大脑寻觅食物果腹。
边伯贤半闭着眼摇摇晃晃地走进厨房，泡了一袋麦片，然后懒洋洋地一屁股陷进沙发中，不出所料地烫到了嘴巴。
疼，扎心了，觉一下醒了大半。边伯贤抽了几张纸巾安抚受伤的舌头，顺手打开了电视。
满屏国际局势新闻。
烦人。他关掉了电视，按下从刚刚开始就一直在闪烁的电话答录机。
“边伯贤先生，关于音乐会巡演的安排已经发至您的邮箱，请及时查收，如有不妥请回复。另外巡演通稿昨晚已发至各大电视台和地标LED屏，预计今天会播放。”
啧啧啧，时机不对啊，全被国际新闻压下去了呢。边伯贤吹吹麦片，并不着急慌张，一边拿起桌上的报纸，翻到艺术版顿了顿，再翻到娱乐版。啊，在这儿呢。
大幅的帅气的照片占据了一半的版面，剩下的一半大部分给了“劲爆”的大标题：国际天才青年钢琴师Baekhyun巡演最后一站！绝不可错过的视听盛宴！
边伯贤内心嘲笑了一下。原来我是娱乐明星啊。
“下一条留言。”
“呲呲”的电流声传来，伴着一句造作的美式英语。“Hey Baekhyun！My bro！I know you miss me so much...”
“Of course ...NOT.”边伯贤毫不留情地答复了一句。
“我明天回来要开趴体！听清楚了！I WANT PARTY！”
电话那头是不开趴体会死星人朴灿烈，一个励志以摇滚为终生爱好的自由青年。一口低嗓气势汹汹带着威胁的口气，而边伯贤完全不以为意，还轻蔑地翻了一个白眼。
“你一定要过来！不然我就把你的秘密……哔——”
边伯贤伸出柔韧性极好的手臂，截断了恼人的声音。世界一片清净。
“下一条留言。”
嘀声过后，一秒，两秒，三秒，只有环境的音效。边伯贤下意识地以为电话出了问题，便扭头看了一眼，答录机仍然在播放录音。
十秒钟后，录音结束了。边伯贤呆呆地坐着，看着答录机上出现的这个陌生的号码停留了一会儿，然后消失。
明明是不认识的号码。为什么又好像知道呢？
或许，只是自己潜意识的在期待点什么呢？
2
早上八点。
这个快节奏的社会并不允许一杯茶的清闲，反而驱逐着每个人不知疲倦地狂奔。
穿过地铁拥挤的人潮，一个少年废力地护着怀中一把超大的吉他箱子，艰难地挤出出口。还差三分钟，只能用跑的了。
飞舞的夹克下摆掀起一阵肆意地风，背上的吉他或轻或重地打在蝴蝶骨上着实是有些硌得慌，利落的短发藏在鸭舌帽下不安分地摩挲想要蹭掉来自上方的压迫。少年干脆摘下帽子，挂在腰间。
红灯。天不遂人意。
少年焦虑地跺脚，粗重地喘气。他抬头看看对面一动不动的红色小人，目光移到对面商场上超大型的LED屏。
国际天才青年钢琴师Beakhyun巡演最后一站。
一身燕尾服，配上一台钢琴。清澈的眉眼，深情注视着黑白错落的琴键。像梦一样。
画面上的人抬起眼眸，少年下意识地避开了目光。
对了，要门票。阿姨家孩子想去看音乐会来着，门票我还没搞定。
少年摸出裤袋里的手机，径直找到边伯贤的名字。这是他从前的钢琴老师给的，他其实并不确定，这是不是边伯贤的电话。
紧紧地摁住通话键，好一会儿才放开。漫长而焦灼的三个嘟声过后，传来亲切却机械的女声。
“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，请留言，滴声后开始录音。滴——”
要……说什么？少年愣愣地盯着计时的数字一下下跳动。
说不出来。少年又望了一眼大屏幕上的人。其实是陌生人啊。
红色小人闪烁，绿色小人跳动。少年回过神来，切断思绪，挂掉电话，一头扎进了迎面而来的人流当中。
3
“朴灿烈，你这是犯罪。”
边伯贤看着被手铐拷在车顶扶手上的双手，最终选择了不挣扎。“为什么你还没有被抓起来？？？”
“谁叫你不给我准备趴体啊。诶……你的挚友兼前男友回国诶，你怎么能一点表示都没有？还好我早有准备。”朴灿烈染了一头火红色的狂野发型，灵活地单手打着方向盘，在盘山路上一个急转弯，向心力让边伯贤控制不住地往反方向倒，手腕卡在手铐上火辣辣地痛。
“你能不能先解开这个破玩意儿！你知不知道我的手比你的趴体重要一万倍！！！”边伯贤还是爆发了，气急败坏地在朴灿烈耳边大喊。
“钥匙就在旁边的遮阳板里面，自己开。”
不早说。边伯贤利用仅有的距离打开遮阳板，双手终于得以解放。
“我们到底去哪儿？”边伯贤往窗外看过去，满是树林，一片阴森森的黑。看样子是上山。“什么趴体要在山上开？”
“野外趴体。”不同于边伯贤丝毫提不起兴趣的表情，朴灿烈则是一脸兴奋，眸子里都要冒出火来。“空旷的地方最适合释放激情。Rock’N Roll！”
边伯贤轻飘飘地切了一声，闭上眼睛补眠。
不可逾越的文化差异。他跟朴灿烈是上大学的时候认识的，伯克利音乐学院。边伯贤学的是古典音乐专业钢琴方向，朴灿烈是流行音乐专业架子鼓方向。要说为什么会认识，始于一场古典音乐与摇滚音乐文化内涵交流会——最后变成了辩论会。
观点碰撞的时候火花四溢，两个人都像炸了毛的狮子一样怒斥对方，青春的荷尔蒙涌上大脑，莫名其妙的就滚到了床上。
就是在那个时候，边伯贤发现了自己的一个秘密。
性唤起障碍。不论自己多么兴奋，多么渴望身体交融，却始终感觉不到任何快感。尤其让人恼火的一件事是，朴灿烈怔怔地看着自己，似笑非笑地吐了一句：“你……有问题啊？”
边伯贤当即就恼了，一个侧手翻把他推下床。
这个秘密，后来反倒成了他跟朴灿烈维持朋友关系的关键。
边伯贤并没有治愈这个病的欲望。医生说这种原发性的快感缺乏很大程度上是心理原因，幼年时的性启蒙不当与青春期的不正常发展都有可能是病因。但是边伯贤完全没有感觉自己不正常，只不过就是不能谈恋爱而已。
不过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，他还是跟朴灿烈约法三章，在学校期间假装情侣，形式上谈了一场不算恋爱的恋爱。
“到了，下车。”
边伯贤懒洋洋地睁开眼，窗外有黄澄澄的火光。呐喊声，吼叫声，混合着电子音乐和鼓点，点燃了整个巨大的平顶台。
他再一扭头，朴灿烈人已经不见了。
边伯贤揉了揉手腕，兴趣寥寥地下了车。即使站在场外，他也能感受到，人群中来回奔涌的躁动气息，音响的作用使得心脏都跟着鼓声共振，让他感觉特别不适。
他不能明白朴灿烈对摇滚的无上崇拜，就像朴灿烈也不能理解他可以在钢琴面前坐上一整天。
“Everybody put your hands up！Now ！SCREAM！”
电吉他的爆炸性音效响彻夜空，一阵阵的音浪袭过来，舞台中央的主唱刺破云霄的高音掀起一阵欢呼。边伯贤按了按耳朵根，他的眼神只在后面那个键盘手身上停留了片刻。
电子琴和钢琴是有本质区别的，但也是有相似点的。
那个人，指法不够专业，但，似乎是学过钢琴的样子。边伯贤没来由的觉得可惜。
被帽子遮住只露出下颚线的弧度，嘴唇紧抿，似乎还有个酒窝。边伯贤后知后觉地奇怪，明明离得那么远脸都看不清，然而为什么就是很确定那个人一定有酒窝？
酒窝。梦里那个背着光的人浮现在边伯贤的脑海里，那个人也有酒窝。那个人是个传说。
不经意地，边伯贤被舞台灯光闪到了眼，再睁开时，发现那个少年掀掉了鸭舌帽，一头乱糟糟的卷发很有艺术感地翘在头上。边伯贤“噗嗤”一声笑了。
少年兴奋了，身体自然而然地随着音乐摆动，时而仰头闭眼时而潇洒地扫一遍琴键制造气氛。
眼神对上的一瞬间，边伯贤真的以为他看到了自己，心脏突突地跳起来。
不一会儿，边伯贤发现了，他的心跳并不是来源于眼神接触，而是因为，那个人本身。
梦里面的人影渐渐清晰，投射过来的光线渐渐重合，直到两个人像完美契合在一起的时候，边伯贤终于想起来了。
那个人的名字，叫张艺兴。
4
“总有一天，我们要四手联弹，你说好不好？”
“好啊。”
边伯贤头一次把一整场摇滚音乐会听完，那时已经凌晨三点了，人群还没有走光。他本可以直接开车走人的，但是今天，他想见见那个键盘手。
“哥哥，你肯定会成为超级厉害的钢琴家的。”
“你也会的。”
边伯贤绕到后台，一大堆的箱子横七竖八地摆在地上，无路可走。有人在说话，依稀是那个主唱的声音。“今天真是绝了！Bravo！”
他抻着脖子，借着从布景缝隙中透出的舞台灯光瞧，看到了两个身影。稍矮的那个双手勾住卷毛键盘手的脖子，笑得灿烂。
边伯贤还是没有看清键盘手的长相，不过却看见了，一个扎扎实实的吻。
“等到我们都成为最最优秀的钢琴家的那天，就可以见面了吧。”
“哥哥，你为什么不说话？”
“哥哥，你在哪儿？”
“哥哥？”
……
哥哥，不见了。
-tbc-
